第401章 激流勇退之祁烨玲1

他快步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她面前，没有贸然靠近，只是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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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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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烨玲像是被他的声音惊醒，猛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想止住眼泪，身体却抖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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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擦着，泪水很快将纸巾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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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陈总...我...”她语无伦次，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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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我...控制不住...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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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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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她极力压抑却依然泄露出来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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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替的光影，那光影随着她身体的颤抖也在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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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祁烨玲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一种深长的、带着痛楚的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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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攥着那团湿透的纸巾被她捏成了皱皱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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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她终于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向陈默，里面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马来西亚子公司上线切换总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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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点点头：“是，你和团队辛苦了，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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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祁烨玲的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带着浓浓的自嘲，“是熬过去了。用李峰的话说，是‘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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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所以我想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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