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激流勇退之祁烨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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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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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正要招呼她坐，却见她只是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扶在门框上，指节用力得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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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陈默背后的一幅字上，嘴唇微微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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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哽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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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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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烨玲刚坐下不久，陈默还在给她泡茶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滴水珠，毫无征兆地砸落在他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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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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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烨玲的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轻微颤抖，她飞快地低下头，用手背狠狠抹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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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汹涌的泪水像是决了堤，怎么也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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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从她紧咬的唇齿间溢出，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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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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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祁烨玲在技术争论时的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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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她在架构评审时的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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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她在项目濒临崩溃边缘时咬着牙扛住压力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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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见过她因为自己的完美方案被现实逼得妥协后，在会议室外的消防栓旁无声落泪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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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未见过她像此刻这般，仿佛被一种巨大又无形的悲伤彻底压垮，连站立的力气都快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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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玲？”陈默下意识地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放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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