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震。
不,不是她。不是潘尘色。松一口气之余,他才发现自己满头满身都是汗,
这是如芯的母亲,细苑。迟早有一天,潘尘色也会变成这种模样吧。贫穷总会让人衰老更快
“刘公子,’细苑有些害怕的样子“我们不是答应了后天把该交的钱交上吗?怎么今天就”
终于将凌乱的思绪收回,沙天捷愣了一下,他回头看一眼一直沉默的日堂。
日堂轻声解释:“她叮能是把我们当成了刘恕良的儿子刘坚。”
刘家,是潘家之后在本地的又一大户,不论是租地或是在江中打渔,都要向刘家上缴一定数额的钱财。
沙天捷点点头,又看着迈着小脚走向他们的细苑。
她没有认出他来,却以为他是刘恶霸的儿子。他扬起离开潘家后学会的笑容“这位(重庆对长者女性的称呼),我不是刘公子,我只是过路人,来向你讨碗水喝。”
没有说故乡的话好多年了,这一串话说出来却仍是原滋原味的重庆音,
细苑放下一颗心来“哦哦,”不是来催钱的就好“好,你等一会儿。”她摸索着进去捧了一碗水来。水略混浊,沙天捷知道这水并没有煮沸,而是直接取自江中用叽矾澄清而已。
并无喝的必要,因为讨水只是借口,但他却真正喝了。这种有着怪味的水,是她们每日的饮水?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他将碗还给细苑“家中就只有你一个吗?你的儿女呢?”尘色呢?她在不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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