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计划一步步削弱潘家的时候,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叫做潘尘色的人
不曾忘、不能忘。如果不能再见她一次,他这辈子都不会甘心,他要叫她看看,现在的他是何等荣誉何等风光,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窝屈在潘家屋檐下等潘家施舍一口饭吃的潘令了。
现在穷迫的,是她吧,那个只肯为他的性命付出区区五百两银子的女人
俊秀的面容,迎着风露出痛苦的神色,跟随在后的日堂不能看见,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真实内心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在遥遥的北方,他就算想见她,也只是一种淡淡的心情。可是到了这里,他已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要见她,想见她!
而这一次,她不能伤害他了。因为现在的强者是他,而不是她.
目的地不是过去的潘园,而是镇上江边码头的一座土墙屋子。
低矮的房于川俩分支撑着,墙根本不能称为墙——那是用粘土和沙敷的,墙角已有极大的裂口,甚至房梁用来遮雨的都不是瓦,而是谷草!
理不清胸口酸酸楚楚的东西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她住的是什么环境,在北京接到的传书中已说明——贫寒。
可是,等到真正亲眼目睹之后,却仍然不禁为眼前所见到的情景心酸。
以前的潘尘色,就算生活不开心,可是也没有吃过这种苦。
一位老妇人颤巍巍地坐在屋门曰,昏花的眼中,只能看见有两个人出现在自家院中,而且应当是有钱的人家。
沙大捷看见的却是她满头的白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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