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虽死魂未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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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了片刻，只有雨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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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开始捡地上的书。她的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当她把最后一本书放回书架时，发现那本她急着核对的《梨园佳话》，正好翻开在她需要的那一页，旁边还放着一支她刚才掉在地上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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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书，借着灯光快速地核对笔记，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安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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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覃老师。”她轻声说，“我很快就好，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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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灯下，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雨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音。覃琰飘在她对面，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雨夜里的图书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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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小满整理好东西，关灯离开时，雨已经小了很多。她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亮着灯的古籍部——那盏灯在她离开后，又轻轻熄灭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