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装的男人正趴在墙上抠砖缝,指甲缝里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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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抠了!”陈三吼道,“账本不在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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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猛地回头,脸上沾着灰,眼睛红得像兔子:“我姐的信上说了,金条就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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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房梁上突然垂下根麻绳,像条蛇似的缠住男人的脖子。陈三扑过去拽麻绳,却摸到冰凉的布料——那根本不是麻绳,是旗袍的盘扣,一颗接一颗地从房梁上垂下来,扣成了绞索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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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旗袍里!”陈三对着男人喊,“沈太太把账本缝在旗袍夹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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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开始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陈三抬头看见房梁上的黑影,长发垂下来扫过男人的脸,正是画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她的旗袍前襟敞开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针脚,像排整齐的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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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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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体突然软下去,麻绳松开时,从他口袋里滚出个红布包。陈三捡起来打开,里面是件叠得整齐的红旗袍,领口的盘扣缺了两颗,和画里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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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的夹层里果然藏着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当年被沈老板卷走钱财的人家。最后一页贴着张剪报,上面是沈老板在香港病逝的消息,日期是十年前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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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死了。”陈三对着空气说,“你等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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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上的黑影晃了晃,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叮当作响。是那串铜钱,七枚,红绳已经褪色。陈三把铜钱捡起来,串在账本的绳结上,突然明白保安说的“铜钱镇煞”——这七枚钱不是镇鬼,是镇着沈太太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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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院里的槐树突然剧烈摇晃,白花花的花瓣落了满地,渐渐堆成个小小的坟堆。陈三抱着旗袍走出正屋,看见花瓣堆里伸出只手,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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