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宵小之徒

来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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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人埋的不是金条。”陈三脱口而出，声音发颤，“是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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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突然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黑黄的牙：“沈太太把账本缝在旗袍夹层里了。那些人没找到金条，就把她吊在槐树上，逼她说出账本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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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盒里的槐花糕突然开始滴水，暗红色的水顺着桌腿流到地上，聚成个小小的水洼。陈三往水洼里看，看见个穿学生装的姑娘，正踮着脚给槐树上的鸟笼添食，笼里的画眉唱得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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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弟弟在国外，”掌柜的把梳妆盒推过来，“上个月刚回来。说是收到匿名信，说他姐姐的坟里埋着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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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猛地抬头：“沈太太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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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才十岁，被沈老板送走的。”掌柜的从抽屉里抽出张照片，泛黄的相纸上，穿旗袍的女人牵着个戴红领巾的小男孩，背景是三号院的朱漆大门，“你收到的钱，是她弟弟寄的。他以为是你找到了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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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子外突然刮起阵风，卷着槐花瓣扑进门帘。陈三看见花瓣里裹着张碎纸，上面是用胭脂写的字：铜钱镇煞，七枚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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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裤兜里的美工刀，刀身上映出七个圆痕，正慢慢变成铜钱的形状。这时手机响了，是工地的工友：“三哥，你那铺位不对劲！帆布上全是血字，写着‘还我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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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陈三抓起梳妆盒就往胡同跑。旧货市场的铁皮棚在身后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拆房。路过煎饼摊时，老头正往铁板上倒面糊，面糊摊开的形状像棵槐树，树杈上挂着个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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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弟弟昨晚进了三号院。”老头的声音混着油香，“带着洛阳铲，说是要挖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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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冲进三号院时，正屋的门大开着，地上散落着半截洛阳铲。里屋传来指甲刮墙的声音，他摸出美工刀踹开门，看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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