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们终于走出李渡岭。回头望去,那座废弃的戏楼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是从未存在过。李婉儿的录音笔突然自动播放,这次没有昆曲,只有个温柔的女声:“谢谢你,崇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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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半路,林夏发现储物格里的铜镜不见了,副驾驶座上多了枚点翠头面的残片。陈崇玲把两枚银戒指合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云袖”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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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林夏发动汽车,后视镜里,李渡岭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模糊,那棵老槐树下,仿佛站着个穿旗袍的女子,正对着他们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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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儿的录音笔还在工作,里面录下清晨的鸟鸣,还有段模糊的对话,像是有人在说:“终于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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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运清捡回散落的佛珠,重新串好,这次珠子不再发烫。张磊握着苏晴的手,发现她脚踝的旧伤不知何时消失了。任东林把地方志放回包里,夹页里多了张戏班合影,角落的学徒脸上多了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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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林夏看了眼仪表盘,时间显示七月初七。他摸了摸兜里的银戒指,突然觉得心里很平静。有些故事,总要等很多年后,才会有人来听。\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