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座空无一人——可那里明明坐着陈婷和韦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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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的调子就是这时飘进来的。咿咿呀呀的女声裹着山风钻进车窗,唱的正是《游园惊梦》里的“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李婉儿的录音笔突然发出刺啦杂音,她慌忙按下录音键,指尖触到机身冰凉的刻痕,像有人用指甲反复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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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它!”孙运清突然尖叫,指着后视镜,“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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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里,一道白影正贴着车顶飘移,水袖般的衣袂垂到车窗边。陈婷猛地回头,只看见张磊抓着苏晴的手,两人脸色惨白。任东林突然开口:“1943年失踪的戏班,班主女儿就叫云袖。”他翻开地方志,泛黄的照片上,穿戏服的女子眉眼间竟与陈崇玲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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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在老槐树下猛地熄火。车灯熄灭的瞬间,整座山陷入死寂,只有那昆曲还在继续,这次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张晓虎抄起工兵铲下车,树影里突然落下串银饰,叮当作响地砸在他脚边——是支点翠头面,碎珠片在月光下闪着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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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捡!”陈崇玲突然出声,烟头烫在虎口,“那是死人戴的。”她掀起裤脚,小腿内侧赫然有道月牙形疤痕,“我奶奶说,当年云袖就是戴着这套头面下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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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儿的录音笔突然自动播放,除了昆曲,还多了段模糊的对话。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埋在戏台底下……头面得摘下来……”女人的啜泣声混着泥土翻动的闷响,最后是声凄厉的惨叫,像被生生掐断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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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林夏推开车门,老槐树的虬枝在月光下张牙舞爪,树洞里隐约能看见暗红的布料。远处废弃的戏楼轮廓歪斜,飞檐上的琉璃瓦在夜色中泛着青光,正对着他们的那扇窗,像只凝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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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蓝欣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发白:“看树干。”粗糙的树皮上,有人用利器刻满“云袖”二字,最新的刻痕还渗着粘稠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铁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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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虎率先走向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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