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影视城里演戏飘

一次拿到有台词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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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躺在群演宿舍的通铺，她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背台词。“奴婢没有偷东西”、“娘娘明察”，短短两句被她念得高低起伏。下铺的女孩翻了个身：“小晶，别念了，宫女的词再顺溜，导演也未必给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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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应声，悄悄掀开窗帘一角。对面楼的灯还亮着，是主演们的专属公寓。窗玻璃上映出模糊的人影，大概还在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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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拍那天风很大，刮得宫灯摇摇欲坠。陈小晶跪在冰凉的青砖上，看着饰演贵妃的女演员用涂着蔻丹的指甲点她的额头。“就是你偷了本宫的东珠？”对方的台词带着股不耐烦，显然没把这场戏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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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剧本，陈小晶该在这时抬头辩解。可当她迎上贵妃轻蔑的眼神，忽然想起自己藏在枕头下的五十块钱——那是这个月当群演攒下的伙食费，昨天发现少了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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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没有偷东西！”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娘娘若是不信，可搜奴婢的身，若搜出赃物，任凭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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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临场加词。导演在监视器后喊：“好！保持住这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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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杖落在身上时，陈小晶咬着牙没出声。道具杖裹着棉垫，打在身上并不疼，但她还是蜷缩起身子，额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上。直到导演喊卡，她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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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导演走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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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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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跟组，给你加场对手戏。”导演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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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宫墙的影子拉得很长，陈小晶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往回走。路过道具间时，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是那个贵妃在发脾气，说群演抢戏。她脚步顿了顿，然后加快速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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