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影视城里演戏飘

调整了姿势。落地时膝盖磕在垫着的纸箱上，钝痛顺着骨头爬上来，她却对着镜头绽开一个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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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导演的声音带着兴奋，“陈小晶，这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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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递过纸巾：“刚才真是抱歉，脚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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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晶接过纸巾，慢慢站起来。湿透的旗袍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轮廓。“没关系，”她轻声说，目光扫过对方锃亮的红底鞋，“林老师的爆发力真好，我差点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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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场灯把雨线照成金色的帘幕。陈小晶望着远处亮着灯的化妆车，忽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来影视城，她也是这样站在雨里，看别人穿着华丽的戏服，像活在另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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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场淋雨的戏，缺个替身上半身。”场务路过时丢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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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晶低头看了看自己淤青的膝盖，笑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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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花瓣。她不知道自己会在这条路上走多久，但此刻，潮湿的空气里仿佛飘着无数个故事的影子，而她，终于成了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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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装片场的炊烟是假的，从铁皮桶里冒出来的白烟带着股煤油味。陈小晶缩在宫墙根啃馒头，眼尾瞟着不远处的主演们围坐在一起吃盒饭，青瓷碗里的油焖大虾泛着诱人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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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宫女，过来。”副导演扬着剧本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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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的馒头渣还没咽下去，慌忙拍掉戏服上的灰尘跑过去。月白色的宫装是租来的旧衣，袖口磨出了毛边，腰间的玉带扣是用硬纸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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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场戏，你演被杖责的宫女，有两句词。”导演用笔在剧本上圈出一行字，“记住，要表现出又怕又不服气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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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晶的指尖在粗糙的纸页上捏出褶皱。这是她来影视城半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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