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影视城里演戏飘

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录音笔，“你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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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杂音里浮出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是陈小晶的声音，比我记忆中要清亮些：“苏曼丽不该死在教堂，她得活着看到胜利……”录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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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档案室找到的。”林墨的手指在录音笔上摩挲，“1998年话剧团的排练记录，陈老师当年因为改剧本被辞退，就是这段录音里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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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手里的剧本残页，忽然注意到页边空白处有行极淡的铅笔字：“7月13日补拍，钟楼第三层。”那是陈小晶出事的日子，也是她反复修改的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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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摄影棚，照亮漂浮的尘埃。林墨突然指着布景墙：“那里好像有字。”我们搬开沉重的道具柜，青砖墙上果然有凿刻的痕迹——“35000”，数字被雨水泡得发乌，像是用鲜血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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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五千字，刚好是剧本的总字数。”林墨忽然笑了，“我查过民国档案，1941年真有个叫苏曼丽的女特工，潜伏在汪伪政府，1945年抗战胜利那天失踪了。”他从包里翻出张泛黄的老照片，穿旗袍的女人站在钟楼前，眉眼竟和陈小晶有七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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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拍夜戏时，怪事接踵而至。饰演汉奸的演员突然说不出台词，对着空气磕头；化妆镜里总多出个穿旗袍的影子；最吓人的是场记单，每场戏的拍摄时间都被改成了“1941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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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道具间找到林墨时，他正用放大镜看那页残稿。黑洞边缘的焦痕里，隐约能辨认出“***”三个字。“她不是摔死的。”他声音发颤，“剧本里写着苏曼丽吞毒自尽，可威亚断裂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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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整栋楼突然停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林墨身后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身影，正低头看着他手里的稿纸。陈小晶的脸在绿光里半明半暗，嘴角似乎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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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它。”一个极轻的声音擦过耳畔，像风吹动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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