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双崭新的虎头鞋,针脚细密,颜色鲜艳。鞋面上的老虎威风凛凛,仿佛随时都会从布上跳下来。她的眼眶一热,转身望去,只见老妇人依然站在二楼的栏杆边,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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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月朝着老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进了茂密的树林。她知道,自己的旅程还在继续,但心里却多了一份温暖和力量。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故事,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牵挂,都化作了前行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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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前路会遇到什么,但她明白,每一步都算数。就像那些纳在鞋底的针脚,密密麻麻,却最终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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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月把虎头鞋塞进背包最里层时,布面蹭过登山绳的毛刺,勾出根泛黄的线头。她对着阳光捻开那丝纤维,忽然想起老妇人二楼窗台上晒的草药,叶片边缘也是这样蜷曲着,像被岁月啃噬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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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后的山林蒸腾着白雾,腐叶在靴底发出细碎的碎裂声。她沿着土楼背后的小径往下走,裤脚的泥块不断坠落,在青苔上砸出深色的印记。溪水在谷底亮得像条银带,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里,混着某种规律的敲击声——笃,笃笃,像是有人在用石块轻叩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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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开最后一丛野蔷薇时,看见个蹲在浅滩的男人。蓝布裤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爬着条蜈蚣状的疤痕。他正用树枝戳着块卡在石缝里的铁皮,听见响动猛地回头,手里的树枝“啪”地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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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恶意。”杜小月慌忙举起空着的左手,背包带在肩头勒出的红痕还在发烫。男人的眼睛很亮,瞳仁里映着流动的溪水,让她想起继父工具箱里那把磨得锃亮的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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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只是慢慢直起身。杜小月这才发现他怀里抱着个铁皮饼干盒,盒盖边缘翘得像只受伤的鸟翼。“捡垃圾的?”她小声问,话音刚落就看见盒里铺着层蓝印花布,裹着些泛黄的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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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垃圾。”男人的声音像被水泡过的木头,“是我妈写的东西。”他蹲下去继续用树枝勾铁皮,指甲缝里嵌着深褐色的泥,“去年山洪冲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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