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心脏契约

剧烈的咳嗽，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间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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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痨晚期，神仙难救。我的魂魄，早就被病魔啃食得差不多了。与其烂在床上，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不如……让它变得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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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走到玄济道长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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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是国之栋梁，是千万百姓的希望。他若倒下，我们身后的这座城，城里的千万人，都要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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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文清，一介无用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杀不了敌，保不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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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一颗，还算鲜活的，还能跳动的心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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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清澈，坦荡，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与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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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请您……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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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济道长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从他那满是皱纹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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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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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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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手，用那双因为常年炮制草药而变得粗糙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苏文清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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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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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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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跟李将军，做个最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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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清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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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房间里，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身材魁梧，面色却如同金纸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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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李振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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