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心脏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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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是一种病态的，不祥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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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站在后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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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陈旧的青色道袍，头发已经花白，背影，却依旧挺拔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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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默的师父，玄济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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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比林默记忆中的，要年轻一些，也要……沉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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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道长，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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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清擦完了手术刀，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托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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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里，还有银针，剪刀，和一些林默从未见过的，造型古怪的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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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济道长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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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疲惫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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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你……真的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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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在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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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术，有违天和，逆转生死。施术者，将担负无量业力，折损阳寿。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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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文清那张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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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魂魄不全，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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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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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干净，纯粹，像雨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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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若不是您去年冬天，把我从雪堆里刨出来，我早就成了乱葬岗上的一具无名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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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嘴，又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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