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换命契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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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第一医院，地下三层，三号冷藏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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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气，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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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瘫坐在地上，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着架，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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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医疗运输箱，盯着那颗在紫光下，显露出无数怨毒人脸的“活”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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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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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二十多年来建立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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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任何恐怖片，都要真实，都要残忍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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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却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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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了紫光手电，冷藏库里恢复了原本惨白的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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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肾脏表面的血色菌丝，也重新隐去了那些恐怖的人脸，只剩下细微的、有节奏的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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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刚那地狱般的一幕，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两人的视网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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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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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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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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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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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万年寒冰，砸在阿四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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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个医疗运输箱的盖子，重新盖上，动作缓慢而郑重，像是在为无数冤魂入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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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简单的器官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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