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班护士录

你的地方，买个房子，找个老实人嫁了。从今以后，江城再也没有一个叫赵莉莉的护士，你也不认识我们，更不知道什么王主任、张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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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莉莉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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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没有再解释，他拉着阿四，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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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就这么放过她了？”走出住院大楼，阿四还有些不甘心，“她也算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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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小角色而已，杀了她脏了我的手。”林默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留着她，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她消失，才是最干净的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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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杀回烂尾楼，等那帮孙子四十八小时后去收货，然后一网打尽？”阿四摩拳擦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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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打尽？”林末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冰冷的眼神，“太便宜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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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是让他们死。我要的，是让他们在最得意、最自以为是的时候，看到自己亲手搭建的地狱，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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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手术刀’，最后割开的，是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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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灭了烟头，目光投向了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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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烂尾楼。我们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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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再次回到那间充满血腥味和绝望气息的画室时，程砚秋正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怀里抱着那幅巨大的血色地狱变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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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他的愤怒和绝望，似乎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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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默和阿四回来，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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