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前世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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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无数个在冰冷手术台上，在绝望中被活活摘取大脑的亡魂，跨越了近百年的时空，将他们所有的恐惧、痛苦和怨恨，通过林默这个“媒介”，一次性地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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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怨念之强，甚至让小倩这个鬼魂都感到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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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姑娘，你别吓我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掌柜的到底怎么了？”阿四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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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倩刚想开口，身体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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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巨大的精神冲击，顺着她和林默之间的联系，狠狠地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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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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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再也压制不住，一口淡青色的阴气喷了出来，身体软软地倒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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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阿四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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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趴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黑猫，此刻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金色的竖瞳里，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看透了岁月轮回的、古井无波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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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单，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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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低语了一句，舔了舔爪子，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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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车门“哗啦”一声被从外面猛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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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头栽了进来，然后重重地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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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湿透，不知是冷汗还是溅上的药剂，那身借来的白大褂上沾满了污渍，金丝边眼镜也歪在一边，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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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却让阿四和小倩同时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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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混杂着暴怒、绝望、和深刻自我毁灭倾向的恐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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