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蓝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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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份从【水底档案室】里打印出来的核心人员名单，轻轻放在了老人盖着毛毯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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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部，药品特殊处理专员，钱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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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被通了电，牙齿上下打颤，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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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身体微微前倾，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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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药，神经琥珀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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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上一届学生的脑脊液，做成药，注下一届学生的身体里，把他们的大脑‘腌’上七天，做成最完美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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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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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卫国的心理防线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一股骚臭的热流从他身下传来，浸湿了毛毯和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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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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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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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配药的！我只是个按方子配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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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什么都没干。”林默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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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把魔鬼的口水，调配成天使的眼泪，然后看着他们，把这些‘眼泪’，一针一针地，注射那些和你儿子孙子一样大的孩子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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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在逼仄的房间里踱步，皮鞋踩在黏腻的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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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华集团喜欢把事情做得很干净。二十年了，名单上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消失的消失。你猜，为什么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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