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赤手空拳的打,械斗会被视为哗营,是要砍头的,赤手空拳打斗,就只讲血勇之气了,不那麽讲配合协调。
京营四百人和辽东军四百人赤手空拳,辽东军人高马大,京营锐卒不遑多让,最后就打了个平手,辽东军私下里看到锐卒还会说,吃了那麽多饷银,也不过尔尔!
行伍之间最容易斗气,京营锐卒那叫一个气,又没处撒,最后都撒到了倭寇身上。
「如此。」朱翊钧哑然,他从不插手具体指挥,但凡是他插手了,这些年,大明军绝对不会赢得如此轻松!
张居正和凌云翼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是有些心有馀悸,他们也是比较支持派出京营压阵的,但现在戚继光一解释,他们才知道,原来不能派,怪不得之前大司马曾省吾,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曾省吾反覆强调,西南汉军可信,不仅是可以信任他们不会拥兵自重,更可以信任他们可以打赢,不要画蛇添足反成害了。
谁跟你蛮夷是老乡?即便是大明王化云南两百年,这种想法,在汉军中仍然十分普遍。
八路齐头并进,二十四万汉军,其中七路主要负责压阵和武装巡游,震慑土司,主力只有刘綎一支三万,如果力有未逮,才会从其他几路吸纳军兵补充,增加兵力。
这次平播之战,更多的是耀武扬威,为东吁开拓,赢下稳定的后方。
「戚帅,朕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戚帅在最新一篇的战争论中说:无血义则无上恩,故此兴文匽武,此何意?」朱翊钧见正事说完了,说起了他最近读战争论的疑惑。
他对血义一词,不是特别的明白。
「血义。」戚继光有些犹豫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之所以语焉不详,其实就是不想说的那麽清楚,虽然只有两个字,但非常的沉重。
戚继光的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陛下赏罚分明,但其实这战争的功劳,多数都是由将帅领走了,军兵领的不多,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光是敌人的遗骸,还有自己一方军兵的牺牲。」
「臣的副将陈大成,一生杀敌无数,其勇武丶其才智,决不逊于臣,但臣做了奉国公,他仍然是臣的副将,现今已经垂垂老矣,再无冲杀的机会了。」
陈大成若是听到,一定会指着自己,一脸的问号。
陈大成有自知之明,他就不是将军那块料儿,他曾经做过蓟州总兵,后来发现各种事根本处理不过来。
这番话是戚继光自谦,但其实戚继光说的是军功分配的问题,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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