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肩舆和轿子不同,肩舆是一把椅子两边绑上抬杆,由人抬着,这是一种变通之法。
哪怕都是抬着入宫,但轿子是轿子,是僭越大罪,肩舆是肩舆,是皇帝恩典。
其实就是钻了礼法的空子,礼法只说轿子是僭越,但没有说肩舆是否僭越,要对申时行进行攻讦,要先弄清楚皇帝御赐肩舆是不是僭越这个问题,再进行攻讦。
皇帝御赐肩舆如果是僭越的话,不就等同于皇帝陛下是错的?以当下陛下的威严,贱儒绝不敢这麽讲。
皇帝环视了一周后有些奇怪的问道:「少宗伯身体颇为硬朗,舟车劳顿远赴泰西都是无病无灾,这,怎麽就突然偶感风寒了?」
凌云翼面色古怪的说道:「少宗伯喜食冷饮,昨日多吃了一碗野冰酪,就感了风寒。」
一碗野冰酪,撂倒高启愚。
以高启愚的身子骨而言,他能乘风破浪,跑到泰西转一圈都全须全尾的回到了大明,本不应该被一碗野冰酪放倒,但事实就是,高启愚病了,不过大医官看过了,也就两三天时间,就可以痊愈。
高启愚刚成了阎士选的顶头上司,就遭重了,问题倒是都不严重,可申时行和高启愚接连倒霉,让人不得不多想一些。
「宣姚光启和阎士选吧。」朱翊钧开始了今日的廷议,宣见了理事司二位理事,姚光启是主官,阎士选是佐贰官。
按理说,姚光启只是松江府的推官,而阎士选是杭州府知府,阎士选该做主官,这其实是因为松江府的地位特殊,松江府职官天然高一级。
松江府有黄浦行宫,规格很高,是按着通和宫规制营造,甚至营造有六部衙门,等到济南府到扬州府驰道修通,皇帝陛下可以随时南下处理开海要务,所以松江府是还没有完全确定地位的陪都丶副京。
总理事和佐贰官,严格来说不完全是上下级关系,他们的官职都是正五品礼部郎中,他们的顶头上司是礼部左侍郎高启愚,都有权直接向高启愚汇报环太商盟诸多事务,互相节制也互相配合处理理事司诸务。
「朝廷对环太商盟极其重视,此商盟兹事体大。」朱翊钧在两位臣工觐见之后开始训话。
皇帝侃侃而谈,足足训示了两刻钟才停下了,主要从大明钱荒丶白银流入丶海外获利丶沿海地区经济增长不足丶推动机械工坊产业升级丶商品经济蜕变丶开海意义丶金山国作用等等方面说起,全面展示了皇帝对环太商盟的野望。
「姚卿丶阎卿,环太商盟乃开海要务,大明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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