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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王国。他在心里默念,仰头饮尽。
酒液滑过喉咙的瞬间,瓦里斯就知道自己赌错了。毒药没有想像中那麽烈,但依然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不是那种高端货,反正他从来没接触过这麽粗糙的毒药,从这一点上看不可能是瓦雷泽斯家族,那麽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那些所谓的盟友。
反应过这些的瓦里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甚至舔了舔嘴唇:「果然是好酒。」
酒保的笑容变得真实起来:「您喜欢就好。」但看到瓦里斯并没有立刻倒下时,酒保的眼神变了,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
对于这个忠诚派盟友,他们从来都没有信任过,
瓦里斯起身时膝盖微微发软,但他完美地掩饰住了。推开酒馆大门的瞬间,冬夜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寒战,也可能是毒药开始发作。
丝绸街的阴影里,四个「乞亏」正缓缓收拢包围圈。他们的破布袍子下露出崭新的黑色皮靴,
那是金袍子军官的制式装备,只是故意沾满了泥浆做伪装。
瓦里斯摸了摸腰间那把布林登留给他的匕首,突然很想笑。老师说得对,永远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可惜这次,退路也被毒酒淹没了,确切地说,是被自己斩断了。
「为了王国。」穿着破布袍子的壮汉们将匕首捅进他腹部,用短剑割开他的喉咙时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