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做出了决定。
次日清晨,瓦里斯像往常一样来到御膳房。往日那个总在餐盘边摆蜜饿暗号的丫头莱莎不见了踪影。他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胖厨娘头也不抬地回答:「那小贱蹄子?昨儿个调去刷马桶了。」
瓦里斯的心沉了下去。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莱莎时,那丫头用颤抖的手指摆出的糖渍梅子,果核被精巧地挖去,只在果肉上留下细如发丝的刀痕。那是布林登侯爵留下的暗号,意思是暗桩所在的部分出了问题。
他还没来得及解决,毕竟他不是布林登侯爵,唯一的优势只是离宫廷近而已。
夜幕降临。
月光下,瓦里斯站在密道入口,手中捏着那颗乾的梅子。甜腻的香气早已散去,只剩下些许糖霜黏在他的指尖。他知道,在这座城市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正在汇聚成漩涡。而漩涡的中心,直指龙穴里那位年轻的王子。
「老鳗鱼」酒馆从来不做鳗鱼料理。这个冷笑话在君临的地下世界流传了许多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其中深意,这里是血鸦布林登的一处情报据点,招牌上那条剥了皮的鳗鱼图案,实则是用密文标注的联络暗号。
瓦里斯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走下地窖时,右手始终按在腰间。这个习惯是从布林登那里学来的,「你能相信的只有你的刀,孩子。」血鸦侯爵当年这样教导他,枯瘦的手指在他腰间别了一把淬毒匕首。
地窖里弥漫着麦酒和霉味混合的气息。瓦里斯的目光扫过墙角那盏永远不灭的油灯,灯芯被人动过,火焰比往常高了半寸。
「大人。」吧台后的酒保抬起头,露出谄媚的笑容。不是老汤姆,而是一个面生的壮汉,指节粗大得不像调酒师,倒像是会子手。
瓦里斯微笑着在吧台前坐下,丝绸衣袖拂过木质台面。
「还是老规矩?」酒保推来一杯镶银角的夏日红「老汤姆去哪了?」瓦里斯状似随意地问,手指在杯沿轻轻摩。
「回老家了。」酒保的笑容纹丝不动,「他临走前说,您最爱喝这桶酒。」
谎言。老汤姆根本没有老家。瓦里斯端起酒杯,在唇边停顿了一瞬,他看见酒保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到底是谁破坏了血鸦留下的情报站?瓦雷泽斯?还是什麽人?
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太监,学习的都是粗浅的知识,他没办法向前辈们那样立刻分辨出来是哪种毒药,也没办法独自杀出去,事实上,当他意识到这里已经易主时,他就很难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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