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进宫陪伴皇上,改由顾、李、杨三位学士每日轮替入旨,为陛下讲授古今圣人之学、帝王之道。”
傅太后裙子上还滴着水,被他这番既周全、又忠直的进说愣了,支吾道:“这……”
她征询般地望向自家兄长,却见那位正以手扶额,满脸写着“管不了”,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
傅太后无奈地答应道:“那就这么办吧。”
严宵寒得了太后懿旨,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殿中骤然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嚎啕,皇上抱着傅深的大腿哭道:“要舅舅!”
傅深那舍得让他这么哭,当即就要俯身将孩子抱起来。可身子刚一动,就感觉严宵寒拉住了他,自己上前,在小皇帝面前半跪下去,温和却不容拒绝地,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细嫩短小的手指。
他对嚎啕不止的小皇帝低声说了句什么,那震耳欲聋的哭声先是一顿,紧接着骤然拔高了一个调,险些一嗓子震断宫殿大梁。
傅深只模糊地听到了几个字,不知道这位祖宗又怎么招惹那位小祖宗了,气急道:“你还逗他……”
严宵寒忽然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很冷,里面没有分毫笑意,却有股说不出的坚硬,莫名令人联想到冰凉的铁石和冰封的湖面。
傅深仿佛被他的目光摄住,不由得一怔。
还没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一眼中咂摸出深意来,严宵寒自行起身,对太后行了个礼,便拉着他告退了。
结果从那天之后,这人跟他闹了整整四天的别扭。
严大人不肯承认自己跟小孩子争风吃醋,但傅深早就看透他了。而且严宵寒属于那种格外难哄的幼稚鬼,他报复的方式十分独特,就是把傅深的靴子和轮椅都藏起来,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活不能自理,只能屈从于淫威之下,任由这奸佞走狗对他百般胡闹、为所欲为。
今天好不容易把他哄的高兴了,傅深顺道说起方才跟顾山绿商量的结果:“……我看朝廷眼下也用不着咱们俩,不如找个由头出京歇一阵子,如何?你想去南边还是北边?”
“敬渊。”严宵寒没有答他的话,而是忽然不着边际地道:“我一直不希望你跟皇上太过亲近,他虽是你的外甥,可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他重掌大权,还能不能待你如初?会不会也像他父亲和祖父一样,对你我充满忌惮?”
“我知道啊,”傅深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说什么呢?”
严宵寒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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