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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里的其他人也投来目光,好奇,警惕,更多的是疏离。在这荒山野岭,一个形单影只、形容凄惨的陌生人,本身就是不祥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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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驴车的老头也勒住了缰绳,浑浊的老眼隔着雨雾看向我,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只有一种看惯了生死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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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后生!”牵骡子的汉子隔着一段距离,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声音在湿冷的山林里显得格外突兀,“打哪来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坐这儿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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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牛角村来。去……去西边。走不动了,歇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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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村?”那汉子眉头一皱,显然听说过那个不太平的地方,眼神里的警惕更深了,“去西边?湘西?那可远着哩!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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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没力气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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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里一个背着竹篓的中年女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山道上格外清晰:“……牛角村……邪性得很……这人看着……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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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几个山民下意识地往队伍中间靠了靠,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忌讳和排斥。在这闭塞的山里,对“邪祟”和“不祥”的恐惧,根深蒂固。我这一身狼狈和阴郁的气息,简直是活生生的“灾星”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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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骡子的汉子显然也犹豫了。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最终摇了摇头:“后生,不是我们心狠。这路还长,你这样子……怕是撑不到地头。我们这队人,也拖不起病人。你……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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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再看我,吆喝一声,牵着骡子当先走了过去。其他山民也低着头,匆匆跟上,经过我身边时都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仿佛怕沾上什么脏东西。那赶驴车的老头,浑浊的眼睛最后瞥了我一眼,枯树皮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抽了一下鞭子,老驴“嗯昂”一声,拉着破车,吱吱嘎嘎地碾过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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