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凶光暴涨,死死盯向断喝传来的方向!那张粉嫩的小脸因为愤怒和嗜血的渴望而彻底扭曲,嘴角咧开,发出“嗬嗬”的低吼,如同被激怒的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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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还敢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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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苍老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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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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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几步开外,一个佝偻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摇曳的灯光边缘。那是一个干瘦的老婆子,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青布大襟褂子,裤腿用布带扎着,脚下一双沾满泥巴的旧布鞋。头上包着一块洗得褪色的蓝布头巾,遮住了大半花白的头发。她脸上沟壑纵横,布满了岁月和风霜的刻痕,眼皮耷拉着,几乎盖住了眼睛,只留下两条细缝,透出浑浊却异常锐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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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手拄着一根磨得油光发亮的枣木拐杖,右手……赫然高高举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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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伞面是暗黄色的,边缘已经磨损起毛,伞骨看起来也有些歪斜,似乎用了很多年头。此刻,伞并未撑开,只是被她像根棍子一样举着,伞尖斜斜地指向那坟头前凶相毕露的白胖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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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刘阿婆?!”瘫在地上的王德贵看清来人,失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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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婆?我心头一动。白天在周寡妇坟地,王德贵好像提过一嘴,村里有个半瞎的问米婆,就叫刘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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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刘阿婆根本没理会王德贵,浑浊的细眼死死锁定那白胖小儿,举着油纸伞的枯瘦手臂稳如磐石,声音冰冷,“阴年阴月阴时生,母死腹中怨气凝!吸地脉秽气,聚亡童执念,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坟头童子煞’!好大的孽!还敢出来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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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如同冰冷的判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下,不仅点破了这白胖小儿的来历,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那原本凶戾咆哮、作势欲再次扑上的小儿,在听到“坟头童子煞”几个字时,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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