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反而需要警醒。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小钟本来背不住这段干巴巴的说教,也不理解,因为背不住挨了顿打,饿着肚子,背出来才许吃饭,再没敢忘。
被鸡娃的经历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等她再长大些,狂躁的叛逆期就像一阵飓风摧毁大人培养她的苦心,留下满地没法重建的废墟。废墟不是可以开疆拓土的荒地。就算想放些新的东西进来,狭仄的心已难容下。
眼前的男人不一样。他身上文化人的气度,讲话慢条斯理的劲,一看就被教养得很好。
如果当时的她不那么任性,能再咬牙忍过痛苦,未来是不是也可以变得像他一样?
但这种可能性,小钟永远错过了。
她自言自语似的感慨:“你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但现实里遇到和荧幕前观看很不一样。镜头会吃掉人身上的灵晕,好看的人出现在镜头里,不可避免美得空洞。”
小钟像刻意确认一般又看向他,却发现他在听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时不时就落在她的身上,像忽然闪起的星星。飘忽不定的感觉让小钟不由地紧张起来。
这算是表示礼貌的社交礼仪吗?看着对方,以表示自己认真在听。小钟不喜欢社交,更不喜欢在谈话中时时看向他人,确认对手方的存在。
大钟长久沉默,她几乎觉得说错话了。
他一看就是经常被说漂亮的那种人,相同的奉承估计已听得麻木,甚至可能还会厌烦——你们这些庸俗的凡人,好像除了皮囊就看不见别的。
最后,他只确定地说了声:“谢谢。”
用力表现得诚恳,同时也冷冷的。
三楼狭窄的走廊又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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