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还想听她说话。但在她的印象里,被认真倾听是乖孩子的特权。大人从不关心坏孩子为什么变坏,只会要求她变好。很少有人这样耐心待她。
她不禁对他的身份有些兴趣,“你是新来的教师?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不像吗?”
“不像。”
“也许因为我刚来。”他道,“我姓钟,教数学。”
“哦。”
一听“数学”二字,有但不多的兴趣顿时消散。但他又问:“你喜欢看怎样的书?”
“小说之类,但也不一定。只要是有趣的书,什么都看,刚才在看《呼啸山庄》。”小钟回想起书中像野生藤蔓一样的情绪,仿佛自己也被缠住,不知该如何介绍它。
卡壳许久,她才继续道,“一本名着。但是名着的标签简直误导人,害我望而生畏,很久都错过了。再有趣的书,好像和名着沾上边,都变得像个古板的老头在说教。”
“我倒觉得名着最初被肯定,是因为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又或是印证了时代。非虚构的史料能很大程度留下事实,但窥测人心还是太难。文学是一种更好的工具。”
“听起来你喜欢雨果。”
“是吗?我读文学不多。”大钟想了想,又道,“读过大多数是古文古诗,小时候,家里大人逼我背的。”
相似的经历又让小钟找回一点共鸣,她道:“我也会看诗的。”
她的童年何尝不是被敬亭逼着学这学那,参加各种课外活动和补习班,全面发展,生怕落下同龄人。在父母高压之下成长的孩子注定不会太快乐,但别的家长都在这么做,没有办法。
再说,东亚传统的教育理念就强调吃苦,太过轻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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