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挨打,连转身都难。”
“至于帖军的轻骑游弋?”卓敬微微一笑,指了指河谷入口处的一片矮松林,“此处可埋伏一支骑兵,待敌军前哨进入河谷,便迅速封锁入口,断绝其退路。如此一来,首尾两端被堵,两侧是插翅难飞的断崖,中间是我军的箭雨与滚石——莫说五万先锋,便是再多些人,也插翅难飞。”
他将地形图推到李祺面前,语气愈发肯定:“此计的关键,在于隐蔽与神速。需让伏兵在夜间潜入崖顶,马蹄裹布,甲叶缠绳,绝不能惊动河谷附近的帖军斥候;待敌军进入河谷过半,再骤然发难,务必一击封死其所有退路。届时,黑风口的河谷,便不是他们的行军通道,而是……埋骨之地。
帐内诸将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只见图上的黑风口河谷如同一道张着巨口的狭长口袋,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蓝玉忍不住抚掌道:“好一个瓮中捉鳖!这黑风口,怕是要成帖军的催命符了!”
“伏击?”徐辉祖眉头拧成个疙瘩,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总在他深思时给些莫名的镇定。
他抬眼看向舆图上的黑风口,指尖在河谷入口处轻轻敲了敲,“怕是没那么容易。”
“帖军先锋的主帅既是皇孙,自幼在撒马尔罕的金殿里被捧着长大,性子定然骄横。”
他顿了顿,想起斥候传回的描述——那皇孙的营帐用的是波斯锦缎,连马镫都嵌着宝石,“这种人最是自负,觉得大明骑兵不过是些草原上的散兵,未必会把伏击放在眼里。但这‘骄横’恰恰是把双刃剑——他或许会轻视咱们,却也绝不会轻易钻进明显的圈套。”
更关键的是……徐辉祖的目光转向帐外,仿佛能穿透城墙看到常茂那桀骜的身影:“常茂生擒骨笃禄那一战,虽说赢了,却也打草惊蛇。帖军吃了这么大的亏,那位皇孙就算再蠢,也该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他走到舆图前,用手指圈出黑风口周边的几处高地:“他们定会加派斥候,把河谷两侧的断崖搜个底朝天;行军时也会让轻骑在前头趟路,每隔三里就放一支探马箭,稍有异动便会立刻止步。咱们想把五万人引进河谷?怕是刚在崖顶埋好第一块滚石,就被他们的哨探发现了。”
“再者说,”徐辉祖的声音沉了几分,“骨笃禄是阿史那部的万夫长,手下亲卫少说有数千人。这些人要么战死,要么逃回去报信——他们定会把咱们的骑兵战术、弓弩射程一股脑报给那位皇孙。现在的帖军,怕是连咱们惯用的诱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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