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余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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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半，温婉站在青山殡仪馆门口。这是一栋灰白色的建筑，门口摆着几个花圈，人来人往却安静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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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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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婉转身，看到周正阳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束白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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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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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也是我大学同学。“周正阳的表情复杂，“听说消息就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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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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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灵堂，压抑的哭声立刻包围了他们。正中央挂着张明远的遗像——是张毕业照，年轻的脸庞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与温婉记忆中那个阴鸷的男人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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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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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突然冲到温婉面前，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她身后跟着几个中年男女，看长相应该是张明远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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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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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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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温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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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害人精！“老妇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儿子那么优秀，要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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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阳赶紧挡在两人中间：“阿姨，冷静点！这事不能全怪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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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一个中年男人推开周正阳，“我们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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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哭喊，有人指责，温婉被推搡着，耳边嗡嗡作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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