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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黑风口的第三日,队伍踏入了黔东南的苗寨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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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木楼依山而建,像串在山间的黑珍珠,吊脚楼的廊檐下挂着金黄的玉米和火红的辣椒,空气里弥漫着酸汤鱼的酸辣和草药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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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比凉山热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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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阿婆绣的苗绣,上面的凤凰跟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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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女啃着刚买的苗家酸糕,酸得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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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琰的骨刀在腰间轻轻颤动,却不是警惕,更像是一种温和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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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苗寨的屋檐下都挂着个小小的竹筒,竹筒里插着不知名的香草,风吹过时,会散发出安抚心神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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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鼓藏头’(苗寨首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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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爸说,你们要找的「凤凰血」,鼓藏头爷爷知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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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苗族小姑娘阿依甩着乌黑的长辫,银饰在阳光下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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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藏头的家是座三层的吊脚楼,门前立着两根刻满苗族古歌的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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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穿着深蓝色的对襟衫,手里握着根龙头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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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赵琰腰间的骨刀,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北镇军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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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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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琰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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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在贵阳见过老军长,他的佩刀上,就有这样的银狼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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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请他们进屋,火塘里的火苗跳跃着,映得他脸上的皱纹像刀刻般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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