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半块虎符,和陈玄礼的那半块能拼成完整的......神策军调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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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陈玄礼再也听不下去,他转身欲走,却踩断了一根枯枝。书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几乎是同时,十几道黑影从房檐跃下,手中兵器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是蛇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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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你果然来了。“李长卿掀开窗帘,玉具剑已握在手中,“不过很遗憾,你再也走不出这右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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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刀出鞘的瞬间,陈玄礼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数着围上来的黑衣人——共十七个,为首者腰间挂着九枚铜铃,正是铁血十二卫排名第三的“九环刀“苏夜。苏夜抬手,九枚铜铃同时震响,声音里竟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刺得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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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水堂的刀客,果然喜欢夜袭。“苏夜的鬼面比韩锐的更大,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但你知道为什么铁血十二卫能压你们斩水堂一头吗?因为我们......不讲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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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三支弩箭从暗处射来,直奔陈玄礼面门。他挥刀劈断两支,第三支却擦着他耳际飞过,在墙上钉出嗡嗡轻响。阿砚的惊呼从后方传来,陈玄礼转头,看见少年被两名黑衣人按在石桌上,匕首正对着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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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陈玄礼踏前一步,却见苏夜抬手,又有三支弩箭对准了阿砚。他这才惊觉,自己早已陷入了对方的陷阱——用密档做饵,用阿砚做人质,甚至算准了他会为救人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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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刀,我饶他一命。“苏夜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否则,你猜我的弩箭快,还是你的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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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的目光在阿砚苍白的脸上停留一瞬,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汉江渡口,这个总把“堂主英明“挂在嘴边的少年,曾冒着被毒箭射穿的风险,为他挡住背后的刺客。断水刀刀柄在掌心转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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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冰凉的液体溅上他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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