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符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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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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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冰冷的液体，顺着她苍白枯槁的脸颊，缓缓滑落。不知是泪，还是融化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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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干裂起皮的嘴唇，对着那无边的黑暗和死寂，极其艰难地、无声地翕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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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音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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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寒风卷起地上的枯草和沙尘，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如同这片荒野对她无声嘲弄的回响。\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