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丈母娘的雨声问候

跳得很慢，很沉，每一次搏动都像是用尽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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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着想动一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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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意念微动，一股强烈的震颤感瞬间从腰椎蔓延至脚尖！双腿如同通了高压电，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起来！带动着整个铁架床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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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喉咙里挤出一点破碎的呜咽。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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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一动，这具破机器就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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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镇渊绝望地闭上眼。只能躺着。像一具等待腐烂的尸体。时间在工棚的寂静和身体的剧痛中，粘稠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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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半天。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又下雨了。六月初的雨，带着点温吞的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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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死寂与疼痛交织的煎熬中，一股极其阴冷、带着强烈湿腐气息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钻入了陈镇渊昏沉的识海。这意念不同于师父的雷音，不同于老某的宏大威严，也不同于苏晚晴的清泠虚弱。它更粘稠，更怨怼，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和…不容置疑的母性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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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镇…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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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的、中年女性的声音，直接在陈镇渊的心神中响起，字字清晰，带着水汽的冰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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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镇渊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珠里充满了惊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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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苏晚晴的娘…”那冰冷的声音继续道，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疲惫，“我闺女…她身子骨不行了…被你…也被她自己…折腾坏了…是那种…抻坏了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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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病！抻坏了？陈镇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想起了苏晚晴在食堂按着小腹痛苦的样子，想起了她枯黄的头发和手腕上那圈七彩的丝线…一股冰冷的愧疚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刺痛感，瞬间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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