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丈母娘的雨声问候

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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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个同样微弱、带着急切和嗔怪的女声，直接在他混乱的意识核心响起，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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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喂！醒醒啊！别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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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晚晴的声音！是她！她的灵魂也出窍了？她在…试图唤醒他？在这片冰冷的灵魂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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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陈镇渊残存的意识。是震惊？是荒谬？还是…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的暖意？她不是厌恶他、恐惧他、把他当瘟疫一样避之不及吗？为什么还要分出本就虚弱不堪的灵魂力，来拽他这把连自己都放弃了的烂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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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一个更加清晰、带着浓浓嫌弃和恼怒的意念紧跟着冲入陈镇渊的识海，正是从那黯淡光团中发出，“让老娘陪你一辈子？想得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快给老娘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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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呸”和那嫌弃的意念，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陈镇渊心底刚升起的那一丝暖意。屈辱感再次翻涌上来。他这滩烂泥，连灵魂出窍了都惹人嫌！谁他妈要你陪一辈子了？老子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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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意识里翻滚着愤怒和自厌的浊浪时，那缠绕着他意识残骸的、属于苏晚晴的暖流，猛地一颤，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倏地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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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那个黯淡的、属于苏晚晴的灵魂光团，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像被风吹熄的最后一粒火星，然后…猛地一沉！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朝着下方那片代表物质世界的、更加凝实沉重的黑暗深渊，急速坠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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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了！灵魂归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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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镇渊那片破碎的意识，失去了那点暖流的牵引，如同被遗弃在太空的垃圾，再次被无边的冰冷和坠落感吞噬，朝着更深、更绝望的虚无沉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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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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