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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弟素知兄刚正,诚望兄速来,同整朝纲。天下汹汹,我等当救苍生于水火。
专此急告,待兄如饥如渴。
——朱怀安,顿首。
吴志远看完信件,只迟疑片刻,便持笔写了封回书。
上面写的是:雍室昏聩,民瘼深重,弟与文才、徐兄高举义旗欲救苍生,此诚大义所向,愚兄岂能不知?
然今事有急变,南厝蛮夷包藏祸心,秣兵历马欲北上伐谋。平邱乃北上要冲之地,而愚兄治所恰是其兵锋所向.
蛮兵残暴,所过处城邑荡然。若弃城而走,则一县妇孺必遭屠戮。
愿弟稍待,待某驱除夷狄,护得城内百姓安危后,即星夜驰赴共谋大业。
若违此约,天地不容!
吴志远涕泣手书,顿首。
未隔几日,临江县城。
今日是戏班义演的最后一日,台上保生救婴、猫儿家神、八旗将军的戏码轮流演出,柳素娥和绣娘也将总共七折的护婴记唱到了最后一折。
“井底寒,风似刀!儿啊……莫啼哭,莫惊扰。娘血暖你三春袄,娘魂守你到破晓。”
“保生娘!若怜我儿命如草,求您引那善心人,救他出荒郊!”
最后一日,附身孙二娘,登台与柳素娥对戏的绣娘刚一开口就是直击所有人心魄的绝世唱腔。
那声音如抽丝剥茧,尖细处仿佛能刺入骨髓,素白水袖甩动间,似是有着说不尽的哀恸。
绣娘一句三叹,尾音颤巍巍地拖长,又猛地低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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