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忽然调转马头离开官道,折上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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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半个时辰,我要去上清宫了却一桩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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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环顾四周,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推醒身旁打盹的老爷子:“快看,茅山到了!九叔的宗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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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掀开车帘望了望,不解问道:“活死人早被破了,现在去茅山是不是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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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败笑道:“十多年前,我因轻信奸人,剑下误伤了几位义士,其中便有茅山派掌门玄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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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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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惊,这等江湖秘辛,本该随黄土掩埋,此刻却被当事人轻描淡写地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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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之后葬剑留书,也是毫不避讳地说出此事。想来他这一生必然耿耿于怀,恰也印证他是光明磊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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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知道这也是书中未解之谜,忍不住问道:“何人如此大胆,能否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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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败目光微沉,似在回忆那段不堪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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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称‘夜归人’,以侠义之名行走江湖,与我论剑三日,引为知己。后来他带来消息,说江南魔教余孽,暗中与西夏一品堂勾结,欲在中原武林掀起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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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柚歪着脑袋,不由追问:“所以前辈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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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败摇头苦笑:“那时我年轻气盛,只道剑快便可斩尽世间不平,何曾想过人心之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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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独闯江南七派会盟,连斩二十三人。待杀至最后一人时,才发现是少林源慧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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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聚集一堂,只为突袭大辽,协助朝廷夺回燕云十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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