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远暮闻言沉默两秒,而后忽的用后脑勺在赵无眠的胸膛上撞了下,继而不禁笑了起来。
赵无眠也不由跟着她笑。
临安是正儿八经的江南水乡,文人墨客多于江湖武人,一路行来,吟诗作对,撑椅作画,盘坐抚琴者多矣,让赵无眠这喜欢打打杀杀的粗人只觉新奇。
但走南闯北,哪儿都少不了江湖人的影子。
路过茶馆酒肆,总能听见闲谈碎语。
「鄱阳湖距离临安几百里路,但因为当初萧远暮独斩老枪魁,那儿便成了武林圣地,
官道直通,畅通无阻,两匹好马撒蹄子跑也要不了几天——?真不去凑凑热闹?」
「那你给我找两匹好马?」
「额———」
「咱临安马市,最次的驼马都得成十两银子,稍好一点的,腰间不缠两大包钱袋都不敢看.」
赵无眠听着街边闲谈,在萧远暮指路下,缓缓策马来至西湖边上一处别院前。
他坐在马上,望着院门,门前的对联极为陈旧,显然今年年关根本没人回来过年。
萧远暮翻身下马,推开院门,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牙酸声,门上积攒的烟尘也一股脑落下。
萧远暮衣袖捂住鼻子在面前挥了挥,「一年多没来这儿住了,等扫完墓我们再回来打扫吧。」
赵无眠下马牵着缰绳向前,走进院子,四处打量,椅角晃都结了蜘蛛网,便道:
「反正我们今晚也不会住这儿,扫完墓取了马直接回去就行,还打扫作甚?」
「若是没来也就算了,来了就一定要大扫除。」
「为什麽?」
「这儿是我家。」
赵无眠从马鞍袋取出新鲜草料放在白马面前,轻轻拍着它的脖颈,「也是,这院子住着我的挚爱,是该打扫打扫。」
「什麽挚爱不挚爱的,真不害臊。」萧远暮打量赵无眠一眼。
「我在对马儿说话,你在自恋个什麽劲儿?被尼姑影响—」
萧远暮的眼神忽的变冷,赵无眠默默闭嘴,自马鞍侧卸下用黑布包裹的墓碑,转身离开院子,催促道。
「快走,爷爷奶奶时隔五十多年终于能见面了。」
「哼。」萧远暮提着水桶,在井里打了捅水,又自马鞍袋内取出毛巾,才关上院门,「知道路吗你就走最前面—.」」
白马一匹马儿静静待在院子里埋头吃草,时不时心情舒缓地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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