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他照顾得挺好的,但是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保证,我不能说他百分百不会在将来不会瘫痪,只能说目前看来还算乐观。
医院让陆和谦观察魏牧城的状态,于是陆和谦就将魏牧城带回家,一路上他用毯子把人裹住,半天不得言语,只车开半路时低声询问他空调凉不凉,魏牧城说不凉,陆和谦便不再开口了,他扶着魏牧城下车,又把他扶进了房间里。
陆和谦陪着魏牧城,再也没有踏出过别墅。
魏牧城复发的事情没人传,但陆和谦长久不去公司势必引起怀疑,父母得知后,在电话里劝慰几句,话到最后,陆母缓声开口,她已将近古稀之年,很多事情她已经有了世间因果轮回的宿命感悟。
“你啊,不必太过忧虑。牧城是个好孩子,他前半生艰苦,后半生命运不会再苛待他的。”
陆和谦不这么想,他认为如果命运不再苛待他,那就应该让他平安健康地度过余生,为什么要让他依旧承受这种风险。
但在魏牧城面前从不展现自己的焦虑,陪魏牧城测试,给他煲汤做饭,晚上例行按摩肌肉,陆和谦表现得很镇定,他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毫不慌乱,甚至还会劝慰魏牧城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样都没关系,我都陪着你。
但魏牧城真的在陆和谦面前软了膝盖那一晚,魏牧城深夜醒来,发现陆和谦不在身侧。魏牧城躺了一会,卧室里没有动静,他清楚,其实陆和谦已经很久没有安稳睡过,他只装着沉睡不翻身,可呼吸短促不稳。他的嘴里全是溃疡,也吃不下东西,每次只有魏牧城吃剩下的他会接过来吃掉,不过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
陆和谦的精神过度紧绷,像是扯紧一根弦,随时都有断掉的风险。
深秋的夜晚吹来凉意,陆和谦就站在露台,他在给沈正打电话,交代他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