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再无瓜葛

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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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琛瘫坐在阴影里，衬衫领口大敞，皱巴巴地贴着消瘦的胸膛。他下巴上的胡茬泛着青灰，眼底蛛网般的血丝在抬头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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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见她，瞳孔骤然紧缩，手中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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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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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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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混乱，“你是来嘲笑我的吗？看看我现在有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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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萧静静地看着他踉跄的模样，忽然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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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这样的场景会让她痛不欲生；而现在，她只觉得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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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跟陆家协商，陆思勉抚养权的问题。”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他混沌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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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将协议书放在桌上，纸张与实木相触的轻响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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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琛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去摸桌上的酒瓶，却碰倒了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里，母亲温和的笑容在满地狼藉中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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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酒精灼烧着喉管，他挤出冷笑，“凭你害死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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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这样荒谬又一次又一次的指控会让她浑身发抖。但此刻季萧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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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得注视着这个曾经让她痛彻心扉的男人，忽然发现他的鬓角已经有了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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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困在时光牢笼里的囚徒，曾经那些尖锐的恨意、委屈，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某种近乎怜悯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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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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