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熟读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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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轩”重新热闹起来的日子里，林夏案头永远摆着几本翻卷了边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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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棂斜斜的洒在《脉经》泛黄的纸页上，墨迹未干的批注旁边，张老那句“医道漫漫，且行且思”的箴言仿佛化作了跳动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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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摩挲着书页上被油灯熏出的焦痕，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竹杖点地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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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都在啃故纸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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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欣慰，他伸手将案头上散乱的《黄帝内经》扶正，苍老的指节敲了敲书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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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盯着脉象可不够，要把人看成一个活的整体。从明天起，你就跟着我研读《伤寒杂病论》和《千金方》，古人的方子里面藏着大学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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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林夏便在油灯下翻开《伤寒杂病论》，泛黄的书页间散发着阵阵的陈墨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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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映得“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的字迹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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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狼毫，在空白处密密麻麻写下批注，时而皱眉思索，时而疾书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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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外传来了第一声鸡啼的时候，她才惊觉案头上已经堆起了厚厚的笔记，而晨光正透过窗纸，将那些工整的字迹染成了淡淡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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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清晨总是被墨香唤醒。林夏天不亮就守在医馆后院的老槐树下，捧着张老手抄的《伤寒论》逐字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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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打湿了青石板，她却浑然不觉，时而皱眉勾画“太阳病，发热汗出”的条文，时而在旁侧批注自己对脉象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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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总会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慢慢的踱来，见她将“小柴胡汤”的适用症与弦脉变化联系起来，便捋着胡须笑道：“有点意思，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明日跟我去巡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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