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飞鸟落地

“是……”春月爬起身，去开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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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楼上的窗子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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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还在刮，刮得西边的太阳都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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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不远处，有数不清的士兵，黑压压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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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仗，他们有人坐着、站着、躺着、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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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很脏，相貌举止鄙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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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靠着窗子，眼泪掉下来，嘴角却夸张地弯起，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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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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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你会愿意去过那样低贱的日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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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低头含胸：“婢子不愿意，可愿不愿又有什么区别？婢子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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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笑得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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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下人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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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慕容婉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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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赫连博日，今日也算了做了一回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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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落在他们手中，外祖父死了，我的手也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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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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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起她的头发，她光洁的脸颊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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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上窗台，额头被落日的光线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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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慕容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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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死不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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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尖一跃，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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