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飞鸟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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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日光跌跌撞撞地闯进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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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的半边脸被照亮，嘴角的血丝显得更加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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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你不会明白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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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这种好似生在云端，却前后无路可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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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杏花宴上曾自比飞虎，想来做虎狼的滋味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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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红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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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慕容婉事事都做得无可挑剔，只可惜被人养做兔子太久，看破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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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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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指点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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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后悔听祖父的话，不后悔投奔胡人，不后悔杀赫连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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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后悔的，是自己当初眼界太小，不知政局谋虑，亦没有武功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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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知：“兔子有兔子的灵活，虎狼有虎狼的凶险。虎狼不是那么好做的，要做虎狼，就要担得起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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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村里的人都曾是江湖高手，但江湖高手也有缺胳膊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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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知没有久留，说完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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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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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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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还呆呆地坐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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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仍旧伏在慕容婉脚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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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去把窗子打开。”慕容婉的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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