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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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娘对她十分喜爱，她轻抚绥安的头发，仍然担心：“知县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这里叫稻秀县，粮食年年丰收，交的税一年比一年多，遇了灾却只有这样的食物。大娘还是想劝你，趁他没注意到你们，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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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大娘，不让你们吃饱饭，重建好房屋，我是不会走的。”绥安笑，正要道别，又停下来问：“施粥棚的食物尚且如此敷衍，那救灾棚呢？你们夜晚都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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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丈夫住在亲戚家。”她忍了忍，但忍不住：“你说的救灾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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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安的笑容僵住，手握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声音仍然保持着平静：“救灾棚，就是让灾民可以暂时居住的地方。其他灾民们可有无家可归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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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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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娘尴尬的笑笑，叹气道：“有些人家亲戚也都…夜晚大概是去桥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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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好友才跟她说今日天气好，桥洞干燥，得提前去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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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安眼底结冰，嘴角那抹弧度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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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解决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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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娘担忧，绥安与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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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渊搬着钱箱走到被绑着的几个衙役面前，他半蹲下，慢条斯理地将铜板塞进衙役嘴巴与布团的缝隙，哪怕那个衙役嘴唇开裂，发出痛苦的呜咽，直至他下巴脱臼，唇角开裂。而那剩余的铜板则是被倒在几个衙役身上，他们动弹不得，任由钱币砸的皮肤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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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有一虐待人的把戏，称为纸醉金迷。钱币粘在罪人身上，再将罪人置于大庭广众之下，每个取钱币的人都会调笑或辱骂罪人。”明渊轻笑，“不过这招常用于道德感强烈的人身上，我看你们也没这东西，这么做不像是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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