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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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灾标准是“麦二菽一”，有条件时还要掺入薯干、豆粕增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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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渊…，他们怎么敢？！”她喉咙发紧，声音压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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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娘端着两个碗走来——他们都是将那半碗糠秕倒进第一碗水里，仰首咽下一口，见绥安紧抓着碗，问她：“怎么不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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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自受灾以来，你们就一直吃这些吗？”绥安眼眸含泪，那表情有点悲伤，又带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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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好好的小姑娘，怎么还哭了？”郭大娘把碗放一旁的桩子上，摸摸袖子想找手帕给绥安擦泪，没找着，明渊递过去，她接过，轻轻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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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什么事，你就忍着两天，等你家人接你回家就能吃上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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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种粮食，还要收钱，那些身无分文的灾民岂不是要饿死？”绥安重重放下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怪不得城内的人形容枯槁，有气无力。我这就去找狗官说理！他怎么敢给百姓吃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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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郭大娘拽住小姑娘的手，“你说你干嘛去？你一个小孩能做什么？那官员是可怕的豺狼，去找他，小心吃了你，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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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绥安眸色沉如黑墨，压抑着怒火往前走去，忽然又停下转身：“大娘，请问县衙门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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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别过去。”郭大娘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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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我爹是皇城的富豪，那狗官不敢动我，再这样持续几天，灾民都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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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郭大娘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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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没钱吃什么饭！一边去！”绥安身侧传来吵骂声，那施粥的衙役吼叫着，引得人群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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