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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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话，民女叫苏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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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太后蹙眉，鎏金护甲轻叩扶手，“这名字倒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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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垂眸不语。她只能祈求，太后常年在深宫之中，未必记得她一个罪臣之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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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认识陆首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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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指尖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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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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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是陆怀瑾从教坊司带出来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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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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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答案，都会让她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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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见她沉默，眸中闪过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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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摘下鬓间的珠钗，在手中把玩：“这是哀家去生辰，陆首辅从南海带回来的，说是采珠人潜了百丈深才寻得这般成色的珍珠。你可觉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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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钗坠地，一百零八颗珍珠四散滚落，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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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可是哀家最爱的珠钗。你这丫头太不小心了！”太后故作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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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替哀家捡起来吧，一百零八颗，一颗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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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看着满地珍珠滚落，这珠子很小，似米粒，想要全部捡起来，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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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愿意？”太后轻笑，“还是说，你觉得有陆大人撑腰，连哀家的话都可以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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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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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太后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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