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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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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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尖叫与梦境重叠，苏杳猛然睁眼时，车帘已被利刃劈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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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风裹着血腥味灌进来，她看见驾车婆子软绵绵地挂在辕木上，后颈插着半截孔雀蓝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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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蒙面人欺身而上，领头者虎口处的黑蝎刺青闪过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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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袖中玉簪还未刺出，腕骨便传来碎裂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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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扑上来咬住那人手腕，却被反手劈在后颈，鹅黄衫子染了飞溅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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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杀她，我跟你们走。”苏杳看着倒地的春桃，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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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要管奴婢，你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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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倒是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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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麻袋当头罩下的瞬间，苏杳嗅到麻绳浸泡过烈酒的气味，三年前被套上囚车时，官差用的也是这种腌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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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在龙涎香的馥郁中醒来，入目是九重纱帐上绣着的百鸟朝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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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