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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彩球配着彩穗,和蚊帐钩子一起,浑然一体,即便单独拿来也可算作一件艺术品。但这只是床上用品中的一件,我常想,这样的蚊帐钩子要配怎样的蚊帐,要配怎样的床,睡在这样的床上该是什么样的人啊,在这床上睡着肯定天天晚上做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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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的针线筐子里有一个针线包,里面装着的全是各种彩色的线,想必就是缝制彩球的,但我再也没有见她缝制过。她说,这是结婚的姑娘陪嫁时带的。生在解放后长在红旗下的我等,从未见过谁家姑娘有此陪嫁,想来许多年前,有着几十亩地做着生意的老袁家才会有此物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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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彩球堪称是我老娘针线活的代表作,凭此可遥想老娘年轻时做针线活的模样,那时的她是生活在一个富足忙活、人丁兴旺的大家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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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彩球肯定被老娘放在了哪个地方,有空了找找,珍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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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放学了,邻居姐姐腋下夹着课本,从我家门前走过,那时候有的穷人家的孩子连个书包都没有。天上飘着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她趟着深深的雪,踏拉着一双大鞋,抄着手,冻得颤颤栗栗的。她穿的鞋子太大了,从后面看露出很大一块冻得红红的脚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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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许多农村的家庭,因为穷,没有多余的钱为儿女们置办衣服、鞋子;因为农活忙,农村的人家儿女又多,每个孩子不能都照顾得很好;也因为自己的活计不好或懒,针线活就做得少,孩子的穿着就窘迫了许多。而这样的情景从未在我和弟弟妹妹们身上发生过,因为每年老娘都为我们做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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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做鞋,模样好,针脚密,可脚舒服,穿上新鞋神气得很。她做鞋时也并不要量你的脚,自己孩子的脚,脚型、大小、胖瘦熟记在心,一做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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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最深的是冬天穿的棉鞋,待我稍大时,老娘最经常用的是黑色的灯芯绒布,不用系带的一脚蹬老头鞋,每次穿上都是可脚、暖和,黑绒绒的布面配上白白的鞋底,两片鞋面之间镶着一条黑亮亮的皮子,立马人就精神许多。见多了小伙伴们穿的鞋子,谁家的都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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