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今的他借住我家,这是不是轮回。而他们在人和村的那些年,和我的老爹老娘关系一直都很好,尽管在商家的近支里我们和他不是最近,他死时摔瓦罐也轮不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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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我和老娘到西南小洼子地里去干活,我还很小,走走就累了,干了农活的老娘也是很累,于是娘俩个就坐在路边,老娘从兜里拿出来从家里带来的馒头,娘俩个垫巴垫巴。我们吃的是花老虎卷子,就是一层白面一层黑面卷起来的,老娘就吃黑面的,把白面的一层层掰下来给我吃。这是我关于吃的最早的记忆,我吃白面的,老娘吃黑面的。那个年月,吃点全麦面就是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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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时候,家里连个厨房都没有,做饭都是在那三间大屋里,依稀记得烧锅的地方、织布机摆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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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院子方方正正,很大,老屋就在院子的东北角上。院子南边、西边有人家,我家没有院墙,就是孤零零的一座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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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院墙,家住我家西北面的人,到村南、村东去的,来来往往就从我家过,来福、二孩、德州、花妮上学时都是从我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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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东南角有一个猪圈,有一头小猪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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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南边,正对着堂屋大门的,有一个粪坑,就是农村倒垃圾、锅灰的地方,以备攒点粪肥交到生产队去算点工分。那时的人们,吃得稀,没有多少油水,稻草麦秸的烧成灰也没有多少,偌大的粪坑也并不臭,没有多少东西。只是每次队里来拉肥了,我老娘一次次多培几锨黄土充数,硬生生地把粪坑挖大了。及至某一天,粪坑里积满了水,小海州一不小心滑了下去,粪水及腰深,自己哭着爬也爬不出来。我老娘一把叉子把他叉上来,再把他全身扒个溜光,把他的衣服全部踩在沙土里,翻来覆去地踩,踩踩抖抖再踩踩,烧把火一烤,“啪啪”狠劲地拍打拍打,给他穿在身上,嘿,身上的衣服像洗了一遍似的,比以前干净多了,小海州嘻嘻地笑着又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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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很高,每次我从外面玩够了,回到家里,看到家里没人,我就会站在大门前的高台上高喊:娘来,娘来。一边喊一边玩,也不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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