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往出流……”
在老根凄楚的歌声里,台上领导的心酸了,眼泪含在眼圈里打转。
“崔主任,老根说了他的苦,俺也说说咱的难。不怕各位领导笑话,俺们三家三辈人两间土坯房南北炕住,三家十四口人盖五床被子。大人衣服补丁落补丁,娃儿没衣服穿,成年待在炕上。一条裤子,谁上厕所谁穿。各位领导,能不能救济些旧衣服,让娃儿们能出家门……”
张家大嫂说到伤心处,喉咙好像被人掐住,几次掀起看不出颜色的衣角,大把大把擦抹溢出眼眶的泪水。话没说完,就哀哀切切地哭出声来。张家大嫂一哭,台下同病相怜的人跟着哭。台上的领导震惊了,胸口堵着块石头,面容悲凄,眼泪顺着鼻洼淌进嘴里。他们也不擦,横了心往肚子里咽。
邵勇眼底湿润,暗暗感叹:就让这苦涩的泪水,冲淡心中的哀伤;让舌尖上的咸涩,唤起改天换地的斗志吧!
“各位领导啊,俺们不想跟你们诉苦,可南大洋的日子实在太苦啦!”呜呜哭出声来,“缝衣服找不到同色的两疙瘩布,做饭灶里缺柴,锅里少米。”囫囵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全村除了大队部、青年点、学校,全是茅草房。一条街凑不上一辆自行车。下雨阴天,满道是泥,拔前脚,陷后脚,鞋都陷掉跟儿。油就不敢想啦!全家吃盐就紧盯着鸡屁股。这哪叫人过的日子啊?!”
另一个妇站起来控诉。她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对贫困生活的绝望!台上有干部偷眼看崔主任,看他如何来处理?崔主任面容严峻,没有任何表示,目光里透出怜惜与思考。这个妇女邵勇仔细看了看,并不认识,捅了下身旁的文明,文明低声告诉他,“东街艾家媳妇。”
没等文明的话落地,冯铁匠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冲台上一鞠躬,憨着嗓子道:
“崔主任,俺是这村里的铁匠,师傅传下来的手艺,上百年了吧!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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